2016年7月23日 星期六

德媒刻意淡化 Würzburg 火車襲擊案的難民身份?

在《歐洲動態》讀到這一篇文章〈冷靜還是淡化?〉。作者說德媒刻意淡化疑犯的穆斯林/難民背景。

這似乎是真的。這兩天讀了幾家德媒的報導,IS 有隱約出現過,Flüchtling (難民) 這個字倒是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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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的新聞以及在 Düsseldorf 拍的照片、影片我會放在Facebook,因為比較方便,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到我的FB Page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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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20日 星期三

德國還安全嗎?

有朋友跟我說,覺得德國現在很危險。我聽罷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年初有朋友去法蘭克福公幹,回來已經說覺得很不安落,短期內不願意再踏足德國。他說他在火車站等候上車的時候,忽聞爆炸聲,「轟」的一聲非常大聲,他嚇得心跳都快要停了,週遭的人也全是滿臉惶恐,所有人都是準備隨時逃跑的狀態,可是看看附近的警察,什麼反應都沒有,一臉置若罔聞。

離開火車站後,他連忙查新聞,可是查來查去,都沒有看見相關報導,他問我到底是虛驚一場,還是德國有把負面新聞壓下的陋習?我完全答不上來。

年初科隆爆出除夕夜集體性侵事件,香港新聞只報導科隆出了事,可是根據德媒的報導,還有好幾個德國大城市的婦女也同樣遭殃,其中一個發生集體性侵的城市,正是 Düsseldorf。(相關的報導有很多,有興趣的朋友可是自己Google 一下,關鍵字是 Düsseldorf, Silvester 和 Sextäter / sexuelle Übergriffe。我隨便找了一篇,連結請按此)

在我的認知裡,Düsseldorf 是一個富庶而安全的城市——起碼我上年暑假去那裡讀德文的時候還是十分風平浪靜,寫意無憂。當我在柏林幾乎每次坐車都被人查票時,在 Düsseldorf 我連查票員的背影也沒有見過;偶爾出去玩晚了回宿舍,半夜在寂靜無人的路上走,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危險。除夕夜在 Düsseldorf 出外慶祝會被人強暴,一年前我是怎麼也無法想像的。

然後 Würzburg 出現了 17歲少年持斧傷人,在火車上把幾個乘客砍至重傷。我剛讀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是非常震驚的。歐洲現在是恐襲目標,我們都知道,可是我一直以為 IS 的襲擊對象會是柏林、慕尼黑之類的大城市。我以為像 Würzburg 這樣的童話古都,會是「相對安全」的。現在連 Würzburg 也中箭,其實也就意味著接下來德國所有的城市,無分大小,同樣有被襲擊的風險。

德國還安全嗎?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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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19日 星期二

不安

今天一早起牀,就讀到了港人在德國Würzburg遇襲的新聞。BILD的報導刊載了許多令人不安的照片,並且指四人重傷,可能危及性命 ("möglicherweise lebensgefährlich");Berliner Morgenpost則有明確提及一個香港家庭遇襲受傷。

我想起昨天讀到的另一篇新聞——一名妙齡巴基斯坦網絡紅人,因為言行出位,支持女權,被親兄弟殺害,曰之:「榮譽處決」。

現在是2016年。我們以為世界文明進歩,以為思想自由和言論自由是普世價值,可是一朝睡醒睜大眼,忽然發現現實是如此的令人不安。

2016年7月3日 星期日

麥嘉緯

話說一開始搜尋的關鍵字並不是「麥嘉緯」,而是那套港台節目「我係乜乜乜」。

我看「我係乜乜乜」的動機是很膚淺的——聽說「叻哥」的那一集頗富娛樂性。沒想到聽到片頭的那句開場白:「到底香港,仲係咪我地既香港」,不知不覺,就在YouTube上看完了全輯。

在YouTube上按來按去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下面這段比「叻哥」受訪更富娛樂性的「回應投訴聲明」:


因為太好笑,我手癢的在Google搜尋了一下麥嘉緯,關鍵字原來是「靚仔」、「女友」和「男神」,還有人在Yahoo 知識+上求問麥嘉緯的個人資料。我頓時莞爾。

外表真的是很重要的啦。

很多人讚他KO律政司司長袁國強的那集節目,我有看過。很坦白的說,我認為他的表現並沒有其他人說的那樣好。我覺得他是語氣尖銳,多於問題尖銳。同樣是做時事節目,跟吳璟儁比,我就覺得吳璟儁更能夠從容不逼地把受訪者「逼埋牆角」。

Google到這裡,本來就要收檔,也沒打算要寫篇文章特地談些什麼,臨尾卻意外地讀到麥嘉緯在一個訪談裡談陳冠中的小說《盛世》。讀完這篇訪問,不由得覺得,這個人還是有點意思的。

麥嘉緯在接受蘋果訪問時說:「起碼我自己未認命。」真希望他的熱誠能一直繼續下去,一直也不要認命。

2016年7月2日 星期六

They lived happily ever after,很好哇,那之後呢?







偶然聽到這首After Ever After,實在很喜歡。

美人魚的海洋被石油污染毁了;阿拉丁被CIA當成塔利班抓走了;貝兒被人告發她人獸交,野獸還被愛護動物協會帶走了;寶嘉康蒂的美麗家園被列強侵略,她的族人被凌虐屠殺,令她的心中充滿仇恨。

迪士尼的公主真的只能待在迪士尼呀。

忽然想起那本講雅子王妃的書。現實中怎會有人真的想嫁貨真價實的王子的呢?



2016年6月19日 星期日

Düsseldorf 見聞.(二) 法國人 (正確來說,是法國男人)



(這是法國同學隨身帶著的酒——他給我看的時候笑我分不清wineliquor)

***

整理文章的時候赫然發現,我原來曾經開了個系列的頭忘了寫下去…… Düsseldorf 話說已經是上年夏天的事了。

這一年的工作非常忙碌,而且因為我做的工作跟我的興趣背道而馳,頗多時間都處於一種情緒低落,不太提得起勁的狀態。因此就更加覺得當年不顧一切跑去 Düsseldorf 實在是做得太對了。希望下一次十把心一橫做的事會是轉行——好吧,我目前窮得很,我會努力的了。

 Düsseldorf 讀書的時候,班上有一個法國同學,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長相舉止都很「法國」——尤其是在喜歡「揩油」這件事上,更加是「叮」一聲的令我腦海浮現「法國男人……」這幾個字。

所有人都說法國賊多,但我跟友人的經驗卻是鹹濕佬更加多。在法國的時候,舉凡問路坐車吃飯,只是遇上的是法國男人,就十之八九會被人堂而皇之的揩油。最離譜的那次是我們坐飛機從巴黎到南法,在櫃位問行李的問題,竟然也被職員狂摸手臂。後來我們問路都挑女人。法國女人真的正常很多。

說回我的法國同學。其實他也是美男子一枚,同班一個母語也是法語的比利時女同學就非常喜歡他。開學第二天,我們在課後一大班同學跑去酒吧喝啤酒 (德國真的沒什麼娛樂可言),法國同學說他有朋友也來,隨後就來了一個德國型男。我起初以為他們是早就認識的朋友,隨口問了兩句,法國同學卻竟然告訴我他們是昨天才認識的。另一個同學問他們是怎樣認識的,德國型男頓了頓,看向法國同學,比了個手勢請他自己答,法國同學好像有些不理解對方為什麼不答,一臉坦然的道:「就Gay Bar呀。」

問問題的西班牙女同學臉上浮現一種很微妙的表情,我這種熱愛「田野觀察」的花生友心情就更微妙了。我一直以為同性戀在歐洲不是禁忌,難道理解錯誤了?

反正同枱沒有人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在我還沒喝完半杯的時候,西班牙男同學已經喝到第三杯了 (是男同學沒錯,跟前面的女同學是兩個人;我們學校有非常多的西班牙學生)

這個時候法國同學問我要 Facebook,我見他一臉友善,就很隨便的加了。

那天晚上喝完酒後,我們各自九秒九散水回宿舍,法國同學很隨意的跟我們說:「再見,我現在要去他家。」他指指那位德國型男,然後他們就並肩走了。老實說,看著他們頎長好看的背影,我還真的有一種在拍電影的錯覺。

過了幾天,我們一堆同學課後一起去鄰近的小鎮玩,一大清早約了在車站等。我承認,我有偷偷想過我的歐洲同學是不是會集體遲到,你知道,傳說中的歐洲人總是慵懶又隨心。結果證明這絕對是偏見。我早到了,但沒多久法國同學也到了。我們先上去月台研究要怎麼補票,這時烏克蘭同學跟西班牙同學都到了。所有人都沒有遲到。

我們手上的月票 (我的是週票)只包 Düsseldorf 境內交通,到鄰鎮要另外買票。法國同學提議不買,烏克蘭同學大加反對:「被人捉到要罰六十歐的,你知道嗎?」(我認識的幾個烏克蘭同學都非常的奉公守法) 最後我們幾個同學都買了票,就只法國同學一個堅持不買。他說:「在巴黎我們也是這樣,沒有人會買票,反正沒人查。而且我買了月票,卻只用兩星期,算起來鐵路公司已經有賺了。」我聽罷秒冏,覺得法國同學在我心目中的俊雅形象瞬間崩壞了。

那天玩完後我們拍大合照,我本來是靠邊站的,法國同學向我熱情招手說他那邊有空位——我走過去之後發現他的意思是我人矮可以站在他前面也不會擋住。我心想「是旦啦」,然後拍照的時候他突然雙手抓住我的雙臂,幾乎是把我整個人環抱在他的懷裡。我又冏了。下一刻,他竟然開始上下摩挲我的手臂!我當下心裡千百萬句f_ck傾巢而出——同學,你不是喜歡男生的嗎?你不要揩油揩得這麼順便好不好?

接下來的日子,上課時他有時會調位特地坐到我旁邊,完全無視之前故意坐在他身邊的比利時同學越來越黑的臉。

因為我常常被誤會是日本人,這位法國同學有次就煞有介事的說:「你是長得像日本人,不然說是台灣人我也覺得像。我覺得那是因為你的衣著。」我後腦浮現三條黑線。你不是喜歡男生的嗎?你不是喜歡男生的嗎?你為什麼擺出一副對亞洲女生知之甚詳的表情??還知道怎樣分辨台灣女孩子跟日本女生?

到了課程完結,曲終人散的那一天,離開學校的時候我跟大家揮手講拜拜,這位先生很冏地當眾跟我要Goodbye Kiss。比利時同學的臉又黑了。我裝傻「嘎?」了一聲。他鄭重的道:「只是個頰吻。」我見他剛剛跟西班牙同學道別時也只是面頰蹭了兩下,心想這也沒什麼。沒想到他捉住我的雙肩,在我臉上很響亮的「啜」「啜」了兩聲。我覺得自己當時一臉的黑線肯定是明顯到肉眼可見的地步了。法國同學很開心的跟我說:「我將來去香港,會去找你的。」

我乾笑了兩聲,逃之夭夭。

上完德語課後,我是先去荷蘭兩天才回香港。在荷蘭的時候,一看 Facebook,竟然看見法國同學更新了情感狀態——他正跟一名法國正妹同居。

……

除了這六個點,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怎樣形容那刻冏到極點的心情了。


2016年6月11日 星期六

失眠的晚上

忽然夢見讀書時代的事,夜裡乍醒,然後就睡不回去了。

輾轉反側,只覺悵然。

人生快樂何在?幸福何在?說起來倒是很簡單的:也不過就是做自己喜歡的工作,見自己喜歡的人。但說的容易,做的難。

也不是不知道天底下大部份人都在做自己不愛的工作,親吻自己並不真的那麼愛的人。但說到底,我就是不甘心。

Anything worth doing is going to be difficult

很喜歡這幾句話,所以直接從文章截了圖。 講得真是太好 —— 但凡是值得做的事,當然不會是容易的;而無論你認為自己是不是能夠做得成一件事,這種想法都會是對的。那就是 self-fulfilling prophecy ,自證預言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