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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1日 星期五

Düsseldorf 見聞.(四) 俄羅斯、白俄羅斯、烏克蘭人



IIK定期舉辦各種課餘活動,有Düsseldorf半天遊,也有去附近城市的一日遊,價錢不貴,所以很搶手,很快額滿。我在Düsseldorf逗留了兩個禮拜,周邊城市一日遊只參加過一次,那次遇見非常多的俄羅斯學生,而且看起來都十分年輕,都是二十不到的年紀。感覺上IIK有不少學生來自俄羅斯、白俄羅斯、烏克蘭一帶。

那次出遊遇見的一個俄羅斯男學生令我印象深刻。話說我和幾個同學在餐廳吃飯,德國大部份的餐廳(尤其是吃德國菜那些)都是份量大又不好吃,這間也不例外,我們幾個都是吃了一半左右就放棄了。當我們起身準備離開時,一個目測二十歲左右的俄羅斯男學生走了過來,一言不發地吃我們吃剩的東西。我有些詫異,其他同學更是目瞪口呆。但這個學生厲害,所有人都看著他,他仍是面無表情地站著繼續吃。

這個男學生的長相很「俄羅斯」,五官棱角分明,看上去頗為冷漠,甚至有種峻厲的感覺。但並不是所有俄羅斯同學都那麼難以親近,同車就有一個俄羅斯女學生臉圓圓很愛笑,人很隨和。她頸上掛了一條銀項鍊,墜子是一個中文字「豬」。她見我一直盯著她的項鍊看,便解釋道:「我95年生,屬豬。」我默默的想:我知道啊,可是真正會中文的人,其實不會把一個「豬」字掛在胸口……

然後我又想起在街上看見一個德國女人,手臂上的刺青是一個「雞」字。文化這種東西,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隔行如隔山」。

我班上沒有俄羅斯同學,但有一個白俄羅斯人和一個烏克蘭人。

白俄羅斯同學才19歲,長得十分高䠷,正修讀法律,閒時兼任模特兒。她也長得像雜誌上的model:金色長髮,杏形大眼;幫她拍照,她站在博物館前隨意雙手插袋,已是一派明星風範。班上的西班牙男同學,和那個覺得所有德國女人都很zickig (德語,即bitchy) 的德文男老師都很喜歡她。有次課後法國同學、烏克蘭同學跟我聊八卦,笑道:「你看他(指老師)多喜歡她(美女同學)!老是把她的名字掛在嘴邊。」

白俄羅斯同學真的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連我也喜歡她。她很健談,作風落落大方,是那種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從小到大都很受歡迎的自信型美女。她的徳文水平也很好,在班上數一數二。她說她爺爺是德國人,小時候學過德文。所以說,自小有語言環境薰陶絕對是贏在起跑線。

烏克蘭同學也是個美人胚子。她沒有透露自己的年齡,目測三十不到。她說她在烏克蘭讀醫,希望將來在德國執業。我聽了頗為訝異,感覺上醫生要跨國執業應該不太容易?我問了問關於考試和執業的事,她說考試是難的,但來德國前途好上太多,所以還是要試。我見她對前景很樂觀,也就不好再追問。

我對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的了解不多,只知道兩個國家都曾經是蘇聯的一部份。後來有次上課做小組討論,老師順勢問白俄羅斯同學對普京(Putin)的看法。美女同學顯然是普京的支持者。下課後,美女同學有事先走,其他同學待她一離開就圍在一起七嘴八舌:「我一早就想問她的了,又不好意思!」「沒想到老師問了!」「她支持普京!」「就是呢!」八卦的人群中有烏克蘭同學。

另一次小組討論我們談到「整容」,我剛好跟這兩位同學一組,她們都說整容這件事在她們的國家挺平常的。我告訴烏克蘭同學,之前有個中國男人去烏克蘭娶得美嬌娘,上了報紙,令很多港男對烏克蘭浮想聯翩。烏克蘭同學聽了好像有點意外。我接著說:「我覺得烏克蘭的女孩子都很漂亮呀,為什麼還要整容?譬如我覺得你真的很漂亮。」她笑:「你覺得我漂亮,可是比我漂亮的大有人在呢。當所有人都長這樣子時,你要比別人漂亮,就還是得整容了。」白俄羅斯同學深表認同。

我聽完只是覺得,在全世界做女人,都很不容易。

在課程完結前我和幾個同學一起去了鄰鎮玩,用我的手機拍了張大合照,之後我把照片電郵給他們,幾個同學不約而同地慎重道謝,西班牙女同學和烏克蘭同學還大讚我做人有信用。

雖然我很高興他們那麼開心,但還是忍不住滿肚子疑惑:我不過是send了張照片出去,他們卻讚嘆得我好像施行了什麼神蹟,他們平常遇見的,到底都是什麼人?



延伸閱讀——Düsseldorf 讀德文系列:





Düsseldorf 見聞.() 西班牙人



2018年5月12日 星期六

Düsseldorf 見聞.(三) 西班牙人

(Düsseldorf 赫赫有名的Naniwa 日本拉麵店,味道還可以)


「拖延」果是人生一大障礙。話說這個「德國見聞」系列我一早想好了要寫四則,但做人缺乏紀律,去讀德文是2015年夏天的事,回來後在秋天寫了第一則,第二年寫了第二則,接著便默默的爛了尾。

我完全想不起這兩年我到底在忙些什麼,搞到一直沒寫完,大概又是天天煩心那份很雞肋的工作。老實說,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是浪費生命。

回到正題。

當年在IIK,遇見的學生很多都來自西班牙、俄羅斯和烏克蘭,其他歐洲國家也有,但數目沒前面講的三個多。亞洲地區最多韓國人,華人學生並不多見,當年我就只遇見了一個來自上海的。

我讀的雞精班雖然只有不到十個學生,就已經有兩個西班牙同學,剛好是一男一女。

男同學二十出頭,在Porsche當工程師,他說是公司出錢讓他來學德文;女同學則約莫四五十歲,在西班牙當中學老師,教英文,來讀德文一來則為了興趣,二則是打算將來兼教德文。

人人都說西班牙人散漫,但我這兩個同學卻是非常認真的好學生。當其他同學不多不少都有蹺過一兩次課時,他們不單永不缺席、從不遲到早退、上課態度認真,回家還把所有家課做足。尤其是那位女同學,不愧是當語文老師的,每次作文她都洋洋灑灑的寫上一大篇,認真查字典、學習生字——反觀我,總是在痛苦地湊字數。

兩位同學都非常重視會話,抓緊每一次練習的機會,連下了課我們自己去玩的時候都努力講德文。我這種標準的香港「鵪鶉學生」,上課只希望老師「我睇你唔到,你睇我唔到」,千萬不要叫我答問題,口語爛到爆表,想起來,真是白白浪費了學費。

有一次,我跟西班牙男同學一起坐車回學生宿舍,我一直跟他講英文,他一臉凝肅地告訴我:「你不能這樣,我們要講德文。

後來聽他說學好德文對他的事業很有幫助,因為他雖然在西班牙工作,但Porsche畢竟是德國公司。

學語言的動機很重要。我們班上,除了我和法國同學,所有人學德文都有很實際的目的——所以就我和法國同學的德文程度最爛。

有次西班牙同學跟鄰班的一個西班牙大叔閒聊,不知道是因為我也在,還是因為他們太熱愛德文,反正他們交談就沒有用西班牙文。西班牙大叔跟我抱怨德文發音很難——他發不了ü音,一律讀成u。女同學聽了心有戚戚然,她也同樣發不了ü音。女同學的語法很好,懂的單字也多,就是發音差一點,幾個老師不斷糾正她,她也很努力的學,可惜有些字音就是讀不來。

由此可見,歐洲人學歐洲語言並不一定比較容易。哪個國家的人學外語,都有自己的困難。學不好,是自己沒有下苦功。

一直都聽說西班牙人浪漫熱情又愛聊天,隨便跟哪個陌生人也能聊上幾句鐘——就我認識的區區幾個西班牙同學來說,我覺得他們雖然都很友善,但也並非全部都口若懸河到這種地步。譬如班上的男同學就屬於比較少話的類型。
                      
女同學倒的確十分「吹得」。我們有次約了在Düsseldorf的日式拉麵店午餐,僅僅一頓飯的時間,她就把她畢生的情史都告訴了我。她說,她一直想要「unconditional love」,她不明白為什麼她願意付出unconditional love,遇上的男人卻總是不能夠投桃報李。

那刻我很想跟她說,unconditional love」實乃違反人類本性的超高尚標準。而且,當你想用「unconditional love」換取別人的「unconditional love」時,你的愛已經是有條件的了。但見她鬱鬱不樂,我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默默的聽她訴說自己如何傾力付出,最終遇到的都是負心漢。

末了她這樣跟我說:「西班牙男人不好,他們非常浪漫,可是說不愛就不愛。不愛就很絕情。」

這句話,我聽完反覆思量:這不就是愛情了嗎?愛情是浪漫的,可是說不愛就不愛了。愛情這件事,本身就很絕情。


延伸閱讀——Düsseldorf 讀德文系列:







2017年7月7日 星期五

我的Facebook Page

有些資訊用Facebook 直接分享比較快,所以我開了一個頁面:
https://www.facebook.com/NovKYeung
裡面主要會分享德國的新聞,大概也會整理一下歐遊日誌。之前去德國讀德文拍的照片、影片,應該也會陸續在FB分享。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追蹤我。



2016年11月20日 星期日

[德國西部]留德女學生報稱被難民搶劫強姦

今天讀到了這篇新聞「中國留德學生稱被難民強姦 駐德大使館確認收到報案」。

報導說為保障受害者的私隱,不披露事發地點何在,僅說是德國西部。新聞內文說受害女生事後第一時間報了警且報告大使館,後來杜塞爾多夫總領事館確認收到報案,綜觀以上兩項,事發在杜塞爾多夫 (Düsseldorf) 的機會似乎頗高。

我用關鍵字Google了下,暫時沒找到德媒的相關報導,只找到了中國媒體的英文報導

之前有聽說過德媒報導難民犯罪的新聞時相當謹慎,甚至於會寫得比較含糊,所以我並不肯定是還沒報、刻意不報,抑或是我眼殘沒看到。

Düsseldorf 的大學就一間Heinrich Heine University,我上年去讀德文的時候就住在她的學生宿舍。

上網找了找 HHU 附近是不是有難民營,結果 Düsseldorf 的難民營數目多得令我有點吃驚。按此可以去到相關連結。 右手邊的地圖按下可以放大,紅色小屋標示的地方就是現有難民營的位置。因為我從小到大都有地圖閱讀障礙,對比了半天,我還是不敢肯定HHU學生宿舍附近是不是有難民營。

我住的HHU學生宿舍附近確實有不少樹叢。上年去的時候因為覺得治安很好很安全,我常常晚上十一、二點獨自走路回去。車站距離宿舍有一段十分鐘的路,街燈不多,樹影投射在路上遮光,頗為昏暗,而且十分靜,十居其九沒有別的行人。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實在是十分的大膽。

但這宗新聞 (若為真) 最恐怖的地方是它發生的時間是下午四、五點。再有危機意識也很難想像日光日白在大學宿舍附近走竟然也會遇險。

——雖然這不是第一宗女大學生在學生宿舍附近出事的新聞。

原文微博裡提到的弗萊堡女生,我相信並不是香港01報導裡面說的27歲女子,而是今年10月遇害的19歲醫科生。她騎單車回大學學生宿舍,在距離宿舍僅10分鐘路程的地方,被人姦殺。我讀到的德文報導並沒有說疑兇的國籍,但內文卻可見,警方發了以阿拉伯文寫成的提供線報呼籲,似乎頗有些耐人尋味。

今年六月Düsseldorf 一個難民營火災,冒出的濃煙有百米高,整個城市都可以看到。警方說是因為食物引發爭執,兩個難民刻意縱火。英媒Mail Online 也有報導,而且報得比我另外讀到的兩篇德文報導還要詳細。

我想大部份德國人心目中想要救助的,都是那些受戰火蹂躪的無辜婦孺。可惜不知道現在救的無辜婦孺到底有多少,報紙所見,皆是青壯男子犯下的種種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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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30日 星期日

[德國新聞] 四名青少年輪姦14歲少女,三人獲當庭釋放

讀到這一篇德文社評 Bewährungsstrafe für Vergewaltiger – wie kann dieser Richter ruhig schlafen? 但覺戚然。

漢堡一個14歲少女,被四個14至21歲的青少年輪姦,並被錄下影片。去到法庭,審判結果是21歲的那個要坐四年牢,其餘三個,因為年紀輕,被判緩刑,當庭釋放。據報涉案兇嫌全無悔意,在聽取審判結果後當庭歡呼。

我當下想起近日那宗下藥性侵,僅判社會服務令的香港新聞。裁判官讚揚被告有生意頭腦,輕判是不希望他前途受到影響。

我還能說些什麼?作為女人,還是得想辦法好好保護自己吧?法律不見得能為你申張正義。

社論的標題 wie kann dieser Richter ruhig schlafen? 意思是「這法官怎可能安然入睡?」。可是最後睡不著的會是誰?不會是法官,更不會是強姦犯。無法入睡的,恐怕就只有那可憐的受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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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油的腿」。德文版



這張圖大家應該覺得熟口熟面——沒錯,就是這星期在Facebook經常出現的錯覺圖?

你看見了什麼呢?油得亮晶晶的一雙腿?看清楚一點,還是覺得油亮油亮的嗎?













其實那是腿上沾了白色的顏料。

Süddeutschen Zeitung旗下的網上雜誌 Jetzt 也報導了,還附載了幾幀同類的照片。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透過以下的連結去看一看:

http://www.jetzt.de/netzteil/neues-bild-mit-optischer-taeuschung-im-internet-aufgxetaucht

小時候很討厭讀報學英文,覺得又艱澀又沉悶。現在倒很喜歡讀報學德文。尤其是讀這種花邊新聞——中文版都在Facebook讀過了,德文版讀起來就變得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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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25日 星期一

Ansbach 自殺式炸彈襲擊

暴力似乎是會傳染的。德國一日內爆出兩宗血腥暴力的新聞——兩個兇嫌,都是難民。

SZ (南德日報) 今次開宗明義講明疑兇是難民,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按這裡瀏灠相關報導。

因為工作很忙,我只跳著讀了個大概。新聞說,那個在Ansbach引爆炸彈的27歲敘利亞青年,本來是要參加城裡的音樂節,不過被拒入場。看來他本來是打算在人更多的地方引爆炸彈。想想也覺得恐怖。

連Ansbach這種非旅遊旺區也出事了,現在恐怕德國所有城市都有可能是下一個出問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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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24日 星期日

慕尼黑槍擊案

今天起牀就讀到了另一宗令人難過的新聞——慕尼黑市中心爆發槍擊案,連同據報吞槍自殺的疑兇在內,至少十人死亡。

Süddeutsche Zeitung (南德日報) 做了個報導專頁 Amoklauf in München,有興趣的讀者可按此

據說疑兇在行兇時也有大叫「真主偉大」,他並不像 Würzburg 火車案那樣是難民身份,他是德籍伊朗裔人。可是他跟 Würzburg 火車案的疑兇一樣的年輕,只有18歲。

SZ 的報導專題用了 Amoklauf (槍擊案) 這個字,而沒有用 Anschlag (襲擊,意指恐襲)。專題裡面有一篇文章就特地解釋了為什麼SZ 選用這個措辭。其中有一段這樣說:

Die Reihenfolge, in der Polizeipräsident Hubertus Andrä die Fakten über den Täter aufzählte: Erstens, nein, es gibt überhaupt kein Bezug zum Thema Flüchtlinge. Zweitens, nein, es gibt überhaupt keinen IS-Bezug des Täters. Drittens, es war wohl ein Amoklauf.

這段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據警方披露,目前關於此案的認知有三點:(一) 與難民議題無關;(二) 與 IS 恐襲無關;(三) 這有可能一樁隨機開槍殺人事件。

疑兇的犯案動機是什麼?SZ 其中一篇文章 Amok im Kopf 表示疑兇 David S. (德媒報導兇嫌一貫略去姓氏全寫,但在其他歐洲媒體的報導可以輕易找到疑兇的全名) 顯然有精神問題,並指他曾遭受霸凌:

"Ich bin Deutscher, ich bin hier geboren worden"
Der Täter selbst sagte in einem Video, das ihn auf dem Parkplatz nahe dem Olympia-Einkaufszentrum in einer Auseinandersetzung mit einem Anwohner zeigt: "Ich bin Deutscher, ich bin hier geboren worden. Ich war in stationärer Behandlung." Und: "Wegen euch bin ich gemobbt worden sieben Jahre lang. Und jetzt musste ich mir eine Waffe kaufen, um euch alle abzuknallen." Die Polizei hält das Video für authentisch.

上文大意說,根據購物中心附近停車場的錄影,疑兇曾與一名居民爭執,說:「我是德國人,我在德國出生。因為你們,我飽受七年欺凌,我現在要買武器殺掉你們。」德國警方認為這段錄影並非偽做的。

SZ 的報導是出於客觀公平還是嘗試為「難民問題」和「國民對 IS 的恐懼」降溫呢?老實說,我不知道。

只是我一直讀的時候,忽然想起之前在 DW 讀過的一篇,關於為什麼比利時比起德國多那麼多 IS 聖戰士的文章——作者認為主因之一,是那些穆斯林移民遭受歧視,一直無法融入社會。

是耶?非耶?

社會全球化,本來就意味著全世界不同種族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會往世界各地跑。可是當一個地方接受太多外來移民時,又幾乎肯定會出問題。在保守與開放之間,到底哪裡才是更好的位置?

德國接連發生襲擊案,肯定會令在地人對有伊斯蘭背景的同學/鄰居/同事/新移民/難民產生更大的戒心。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將心比己,如果我現在住德國,我也肯定會對以上的人打醒十二分精神。可是這種「警醒」,到底是有助自保,還是會激發更多的同類事件呢?長遠來說,德國又是否必須修改她的移民/難民政策?如果要,又要怎樣改?總不可能加一條「凡穆斯林都不能來德」吧?

香港人熱衷移民。但移民這個議題,卻那樣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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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23日 星期六

德媒刻意淡化 Würzburg 火車襲擊案的難民身份?

在《歐洲動態》讀到這一篇文章〈冷靜還是淡化?〉。作者說德媒刻意淡化疑犯的穆斯林/難民背景。

這似乎是真的。這兩天讀了幾家德媒的報導,IS 有隱約出現過,Flüchtling (難民) 這個字倒是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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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20日 星期三

德國還安全嗎?

有朋友跟我說,覺得德國現在很危險。我聽罷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年初有朋友去法蘭克福公幹,回來已經說覺得很不安落,短期內不願意再踏足德國。他說他在火車站等候上車的時候,忽聞爆炸聲,「轟」的一聲非常大聲,他嚇得心跳都快要停了,週遭的人也全是滿臉惶恐,所有人都是準備隨時逃跑的狀態,可是看看附近的警察,什麼反應都沒有,一臉置若罔聞。

離開火車站後,他連忙查新聞,可是查來查去,都沒有看見相關報導,他問我到底是虛驚一場,還是德國有把負面新聞壓下的陋習?我完全答不上來。

年初科隆爆出除夕夜集體性侵事件,香港新聞只報導科隆出了事,可是根據德媒的報導,還有好幾個德國大城市的婦女也同樣遭殃,其中一個發生集體性侵的城市,正是 Düsseldorf。(相關的報導有很多,有興趣的朋友可是自己Google 一下,關鍵字是 Düsseldorf, Silvester 和 Sextäter / sexuelle Übergriffe。我隨便找了一篇,連結請按此)

在我的認知裡,Düsseldorf 是一個富庶而安全的城市——起碼我上年暑假去那裡讀德文的時候還是十分風平浪靜,寫意無憂。當我在柏林幾乎每次坐車都被人查票時,在 Düsseldorf 我連查票員的背影也沒有見過;偶爾出去玩晚了回宿舍,半夜在寂靜無人的路上走,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危險。除夕夜在 Düsseldorf 出外慶祝會被人強暴,一年前我是怎麼也無法想像的。

然後 Würzburg 出現了 17歲少年持斧傷人,在火車上把幾個乘客砍至重傷。我剛讀到這則新聞的時候,是非常震驚的。歐洲現在是恐襲目標,我們都知道,可是我一直以為 IS 的襲擊對象會是柏林、慕尼黑之類的大城市。我以為像 Würzburg 這樣的童話古都,會是「相對安全」的。現在連 Würzburg 也中箭,其實也就意味著接下來德國所有的城市,無分大小,同樣有被襲擊的風險。

德國還安全嗎?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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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7月19日 星期二

不安

今天一早起牀,就讀到了港人在德國Würzburg遇襲的新聞。BILD的報導刊載了許多令人不安的照片,並且指四人重傷,可能危及性命 ("möglicherweise lebensgefährlich");Berliner Morgenpost則有明確提及一個香港家庭遇襲受傷。

我想起昨天讀到的另一篇新聞——一名妙齡巴基斯坦網絡紅人,因為言行出位,支持女權,被親兄弟殺害,曰之:「榮譽處決」。

現在是2016年。我們以為世界文明進歩,以為思想自由和言論自由是普世價值,可是一朝睡醒睜大眼,忽然發現現實是如此的令人不安。

2016年6月19日 星期日

Düsseldorf 見聞.(二) 法國人 (正確來說,是法國男人)



(這是法國同學隨身帶著的酒——他給我看的時候笑我分不清wineliquor)

***

整理文章的時候赫然發現,我原來曾經開了個系列的頭忘了寫下去…… Düsseldorf 話說已經是上年夏天的事了。

這一年的工作非常忙碌,而且因為我做的工作跟我的興趣背道而馳,頗多時間都處於一種情緒低落,不太提得起勁的狀態。因此就更加覺得當年不顧一切跑去 Düsseldorf 實在是做得太對了。希望下一次十把心一橫做的事會是轉行——好吧,我目前窮得很,我會努力的了。

 Düsseldorf 讀書的時候,班上有一個法國同學,二十二、三歲的年紀,長相舉止都很「法國」——尤其是在喜歡「揩油」這件事上,更加是「叮」一聲的令我腦海浮現「法國男人……」這幾個字。

所有人都說法國賊多,但我跟友人的經驗卻是鹹濕佬更加多。在法國的時候,舉凡問路坐車吃飯,只是遇上的是法國男人,就十之八九會被人堂而皇之的揩油。最離譜的那次是我們坐飛機從巴黎到南法,在櫃位問行李的問題,竟然也被職員狂摸手臂。後來我們問路都挑女人。法國女人真的正常很多。

說回我的法國同學。其實他也是美男子一枚,同班一個母語也是法語的比利時女同學就非常喜歡他。開學第二天,我們在課後一大班同學跑去酒吧喝啤酒 (德國真的沒什麼娛樂可言),法國同學說他有朋友也來,隨後就來了一個德國型男。我起初以為他們是早就認識的朋友,隨口問了兩句,法國同學卻竟然告訴我他們是昨天才認識的。另一個同學問他們是怎樣認識的,德國型男頓了頓,看向法國同學,比了個手勢請他自己答,法國同學好像有些不理解對方為什麼不答,一臉坦然的道:「就Gay Bar呀。」

問問題的西班牙女同學臉上浮現一種很微妙的表情,我這種熱愛「田野觀察」的花生友心情就更微妙了。我一直以為同性戀在歐洲不是禁忌,難道理解錯誤了?

反正同枱沒有人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在我還沒喝完半杯的時候,西班牙男同學已經喝到第三杯了 (是男同學沒錯,跟前面的女同學是兩個人;我們學校有非常多的西班牙學生)

這個時候法國同學問我要 Facebook,我見他一臉友善,就很隨便的加了。

那天晚上喝完酒後,我們各自九秒九散水回宿舍,法國同學很隨意的跟我們說:「再見,我現在要去他家。」他指指那位德國型男,然後他們就並肩走了。老實說,看著他們頎長好看的背影,我還真的有一種在拍電影的錯覺。

過了幾天,我們一堆同學課後一起去鄰近的小鎮玩,一大清早約了在車站等。我承認,我有偷偷想過我的歐洲同學是不是會集體遲到,你知道,傳說中的歐洲人總是慵懶又隨心。結果證明這絕對是偏見。我早到了,但沒多久法國同學也到了。我們先上去月台研究要怎麼補票,這時烏克蘭同學跟西班牙同學都到了。所有人都沒有遲到。

我們手上的月票 (我的是週票)只包 Düsseldorf 境內交通,到鄰鎮要另外買票。法國同學提議不買,烏克蘭同學大加反對:「被人捉到要罰六十歐的,你知道嗎?」(我認識的幾個烏克蘭同學都非常的奉公守法) 最後我們幾個同學都買了票,就只法國同學一個堅持不買。他說:「在巴黎我們也是這樣,沒有人會買票,反正沒人查。而且我買了月票,卻只用兩星期,算起來鐵路公司已經有賺了。」我聽罷秒冏,覺得法國同學在我心目中的俊雅形象瞬間崩壞了。

那天玩完後我們拍大合照,我本來是靠邊站的,法國同學向我熱情招手說他那邊有空位——我走過去之後發現他的意思是我人矮可以站在他前面也不會擋住。我心想「是旦啦」,然後拍照的時候他突然雙手抓住我的雙臂,幾乎是把我整個人環抱在他的懷裡。我又冏了。下一刻,他竟然開始上下摩挲我的手臂!我當下心裡千百萬句f_ck傾巢而出——同學,你不是喜歡男生的嗎?你不要揩油揩得這麼順便好不好?

接下來的日子,上課時他有時會調位特地坐到我旁邊,完全無視之前故意坐在他身邊的比利時同學越來越黑的臉。

因為我常常被誤會是日本人,這位法國同學有次就煞有介事的說:「你是長得像日本人,不然說是台灣人我也覺得像。我覺得那是因為你的衣著。」我後腦浮現三條黑線。你不是喜歡男生的嗎?你不是喜歡男生的嗎?你為什麼擺出一副對亞洲女生知之甚詳的表情??還知道怎樣分辨台灣女孩子跟日本女生?

到了課程完結,曲終人散的那一天,離開學校的時候我跟大家揮手講拜拜,這位先生很冏地當眾跟我要Goodbye Kiss。比利時同學的臉又黑了。我裝傻「嘎?」了一聲。他鄭重的道:「只是個頰吻。」我見他剛剛跟西班牙同學道別時也只是面頰蹭了兩下,心想這也沒什麼。沒想到他捉住我的雙肩,在我臉上很響亮的「啜」「啜」了兩聲。我覺得自己當時一臉的黑線肯定是明顯到肉眼可見的地步了。法國同學很開心的跟我說:「我將來去香港,會去找你的。」

我乾笑了兩聲,逃之夭夭。

上完德語課後,我是先去荷蘭兩天才回香港。在荷蘭的時候,一看 Facebook,竟然看見法國同學更新了情感狀態——他正跟一名法國正妹同居。

……

除了這六個點,我真的不知道還能怎樣形容那刻冏到極點的心情了。


2016年2月3日 星期三

[實用資訊] Institut für Internationale Kommunikation (IIK) 報名流程、交通資料

今年暑假的時候我去了 Düsseldorf 讀了兩星期德文。兩星期可以學到的東西自然有限,可是像我這種畢業很久的人可以回去學校上兩星期課,已經很令我感動噴淚了。而且我很喜歡 Düsseldorf 這個城市。IIK 有辦兩星期的課實在太令人感動了。不過要注意的是,我讀的 Premiumkurs 並沒有A1.1 程度的課——也就是說如果你從來沒有學過德文的話,這種兩星期的課程就不適合你。 

IIK可以網上報名,非常簡單,去官方網站點選想要報讀課程,按指示填完資料就可以。IIK很會做生意,官網有多種語言可供選擇,擔心德文不夠好的朋友儘管選英文就可以,一樣能報名的 (不過德文版面的德文其實也很簡單)

IIK 接受多種付款方式,不過對於外國人來說,最直接的當然是信用卡。要注意的是交易金額超過某個數額 (好像是30歐?) 要付手續費 10 歐元。我因為沒時間研究有什麼方法可以免繳這10歐元就很乾脆的交了。呃,真是錯誤的示範。

報名的時候 IIK 就會要你選擇是不是也委託 IIK 安排宿舍。沒記錯的話這是不能後加的,所以報名前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透過 IIK 安排住宿。IIK主要提供兩種住宿:一是和其他人合租公寓;二是住接待家庭 (也就是我們常說的 Host Family;這個翻譯我還真是看不慣)。暑假的時候還能選擇住大學宿舍。如果以上的你都不喜歡,官網說能幫忙介紹租屋子的渠道。但我這種懶人當然是直接住進學生宿舍就算。

我個人覺得初學德文的朋友最好還是不要自行租屋住,德國房東的麻煩指數可是世界聞名的。班上的同學和別人合租公寓,誰知道有一天打開櫥櫃的時候碟子忽然滾了下來,唏哩嘩啦的碎了一地。她驚魂未定,房東已經跟她追討賠償了。後來她跟房東嚴肅正經的約見面談,重申碟子不是她放上去的,而且盤子這樣滾下來她受傷了就該她索償了,事情才得以解決。當然,會面是以德語進行的。德國的經濟在歐洲數一數二的好並不代表國民的英語水平同樣是歐洲最強。

如果你選擇透過 IIK 安排住宿,那麼付款後很快就會收到 IIK 的電郵,裡面有網上表格的連結讓你勾選你想住宿的宿舍類型。它同時還會問你要不要 IIK 提供「接機」、「接火車」服務。當然,那是要錢的,而且很貴。最後會問你要不要 IIK 代買 Young Ticket。我一開始因為不是很了解 Young Ticket 到是什麼東東芫茜蔥,就沒有剔。後來上網查了一輪,發現無論如何都是買Young Ticket比較划算,就寫電郵問IIK能不能後加。結果IIK告訴我暑假不能透過IIKYoung Ticket,要自己把填好的表格交去車站買。網上介紹第一次購買Young Ticket是可以在第一天上課時向班上導師報名代辦。暑假沒這種服務大概是很多職員都放假了。

Young Ticket 簡單來說就是月票的青年版,讀語課程有學校蓋章證明就可以買,比普通的月票要便宜。德國的單程交通很貴,如果去讀書無論如何得買張月票。寫文章的時候我查了一下,2016年的票價是 54.75歐。Düsseldorf 的公共交通由 Rheinbahn 營運,官網有購票連結。我查到網上可以買7日票,非常興奮,因為我當時問IIK問來問去也搞不清楚到底要怎麼買Young Ticket。我當時買7-Tage Ticket票價是25.9歐,2016的價錢為26.8歐。買兩張7日票跟 Young Ticket差不多價錢。可是反正我只讀兩星期然後就去荷蘭玩了,二話不說就決定買兩張7日票。

然後問題來了,我看完了整個 Rheinbahn 官網,都沒有寫 Düsseldorf 要買哪種票,點進購票連結,一律只看到Preisstufe A (A123) B C D。看了又看,好不容易看到有頁面簡介說ABCD的分野是距離長短,卻沒有說清楚哪個城市配哪種價錢!

我看到吐血,唯有寫電郵問IIK

暑假時IIK回覆電郵的頻率是一天一次,就算我一收到馬上讀馬上追加問題,也是要等到隔天的同樣時間才收到回覆。而且很多問題他們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不清楚,譬如我問Düsseldorf 要買哪種票,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應該是A」。A有分1,2,3 啊?那到底是A1, 2 還是3??!!!

上網查來查去還是查不到答案,只好寫電郵問 Rheinbahn,結果石沉大海。我不死心,上網查到 Rheinbahn 隸屬 Verkehrsverbund Rhein-Ruhr (VRR),就再寫一次電郵給VRR,結果 VRR 很快就回覆了:



後來我追加問題,VRR也是幾分鐘後就馬上回覆。效率好到不行!(因為擔心寫英文會被無視,所以我兩次都是寫德文)



VRR解釋得很清楚,Düsseldorf 就是買A3的票。寫文章的時候我查了一下,官網仍然寫著 Das 7-TageTicket gibt es exklusiv nur in der Rheinbahn App oder online 也就是說,7天票只能在 Rheibahn App 或者線上購買。

我當時大概是衰神附體吧,搞餐懵終於弄清楚要買哪種票時,Rheinbahn 的線上商店竟然有bugF5鍵按得都快要換一個了,始終無法完成交易。

我崩潰而絕望地上VRR的官網,看看有沒有可能在VRR線上買到A3月票。第一次看英文版時完全沒看到Online Shop的頁面,手癢按德文版來看看,SxxT!它竟然有隱藏頁面!它竟然有隱藏頁面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懷疑,不見了的Online Shop就在德文主頁那裡。點進去以後,非常順利的就買到了7天票,電子郵箱光速收到了票的pdf檔,用白紙列印出來就可以用了。

2016再上VRR看,說有了新的線上商店,提供了一堆連結,Rheinbahn的票還是回到Rheinbahn的官網買。呃,我想,那意味著,Rheinbahn Online Shop已經可以正常運作了吧?

那麼Young Ticket又到底是怎樣買的呢?同學說她拿著IIK電郵附夾的影印表格去車站櫃枱就買到了。不過她從機場去宿舍坐的士(同學你未免太富有了吧!!) 所以她也不清楚在機場可不可以即場辧理。我問了幾個同學都說是星期一開學了才申請 Young Ticket

機場有車坐到中央車站,用Young Ticket 7日票都可以免費乘搭 (話說星期一才拿到 Young Ticket 的同學你都是怎樣去宿舍的呢?)

那張傳說中的 Young Ticket表格嘛,是夾附在IIK住宿通知的電郵裡的。我報課程後在網上查了一下,有人說暑假會很晚才收到住宿通知 (因為大部份職員都放假去曬太陽了)。果不其然,我寫去追了幾次,預定星期日入住宿舍,星期五香港時間晚上八點多九點,我都到機場了,才收到大學宿舍的詳細地址。預早查定地圖、規劃定路線這種春秋大夢全面告吹。好在出發前買了上網+通話的二合一電話卡。

說了一堆,最重要的還是買到一張可以上網的電話卡啊!


延伸閱讀——Düsseldorf 讀德文系列:







2015年11月1日 星期日

[德國新聞] 在德難民小孩被性侵後遇害

這幾天德國各大報章的新聞網都在報一宗新聞——一個跟隨父母逃難到德國的四歲男童,在柏林被拐走性侵而後遇害。

男童的父母帶著三個小孩逃難到德國,10月1日到柏林 LaGeSo (Landesamt für Gesundheit und Soziales) 領取救濟時,把四歲大的 Mohamed 獨留了在 LaGeSo 門外。據說當時有上千名難民在等候,場面混亂,名為 Silvio S. 的 32 歲兇嫌就趁機用一隻毛公仔把 Mohamed 拐走了,並帶回家裡性侵。因為 Mohamed 一直哭叫,Silvio S. 怕讓同住的父母聽見,隔天用皮帶把 Mohamed 勒死了。新聞說,Silvio S. 之後還開著放了 Mohamed 屍體的車子去給堂/表弟妹買禮物。

因為閉路電視拍下了 Silvio S. 拉著 Mohamed 離開的畫面,Silvio S. 的父母看見了認出他來,就報警了。警察到場後發現 Silvio S. 原來還拐走了另一個小孩 Elias,殺害後埋了在家裡的後花園。

住在 Potsdam 的 6 歲男童 Elias 今年7月8日失蹤,當時也是賣了很多天報紙,那陣子我一開 Facebook 就看見他笑得一臉慧黠的照片。警方在7月展開大規模搜索,可是一直沒有進展。據報 Silvio S. 至今不肯透露 Elias 一案的細節。

警方擔心尚有更多失蹤兒童慘遭 Silvio S. 毒手,把他家花園每一吋都翻了起來,幸好並沒有其他發現。

這兩宗案件引起社會極大關注,輿論批評 LaGeSo 的安排混亂失當:「Mohamed 一家是為了尋求平安而來德國的,結果小孩卻在德國給殺死了。」  這一句話也是我最深的感觸。

想知道更多細節的朋友可以看下面的新聞連結:

http://www.morgenpost.de/brandenburg/article205547337/Fall-Elias-Chronik-einer-erfolglosen-Suche-in-Potsdam.html  (Elias 失蹤事件簿)

http://www.morgenpost.de/berlin/polizeibericht/article206348331/Silvio-S-gesteht-Missbrauch-von-Mohamed-und-Mord-von-Elias.html (Silvio S. 被捕的詳細報導)

http://www.bild.de/regional/berlin/lageso-berlin/behoerdenchaos-ermoeglichte-entfuehrung-43201356.bild.html  (BILD 報導說 Silvio S. 乘亂拐走 Mohamed)

http://www.bild.de/regional/berlin/berlin/oma-liebling-einzelgaenger-kindermoerder-43214794.bild.html (BILD 訪問 Silvio S. 的祖母。BILD 聲稱 Silvio S. 是個只得一千零一個朋友,並且從來沒有過女朋友的獨行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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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的新聞以及在 Düsseldorf 拍的照片、影片我會放在Facebook,因為比較方便,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到我的FB Page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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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25日 星期日

科隆市長候選人因為難民政見遇襲

在 Deutsche Welle (德國之聲) 讀到這一篇 "Messerangriff auf Kölner Politikerin"。科隆市長候選人 Henriette Reker 在市長選舉前一天被右翼極端份子用一把20厘米長的刀襲擊,傷勢雖嚴重但沒有生命危險。據報 Henriette Reker 遇襲原因是她支持接收難民,而且積極幫助難民融入社會。

報導說德國社會對難民問題的意見分化。不過科隆人是怎麼想的呢?——或許可以從選舉結果一窺端倪—— Henriette Reker 以 52.7% 的得票率大比數勝出。

難民問題是燙手山芋大家都明白;有些德國人對此極度抗拒更是人之常情。這也令嘗試幫助難民的德國人更加教人敬佩——大部份人德國人並沒有那麼富有,德國的賦稅更是高到德國人也常常自嘲是世界紀錄。

長貧難顧,難民問題真的能像默克爾拍心口保證那樣圓滿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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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19日 星期一

超齡學生生活——住在 Düsseldorf HHU 學生宿舍


                                    (非常喜歡這張照片,所以要放多一次,哈哈)

為著我的超齡學生夢,去 Düsseldorf IIK 讀德文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住在大學學生宿舍。

IIK 網站說他們安排的住宿都是共用衞浴。這倒是非常合理的事,不論住寄宿家庭也好,和別人合租公寓也好,都不是太可能有私人衞浴的。所以去到宿舍的時候我頗為意外——大學的宿舍竟然是連獨立衞浴連小型開放式廚房的房間。€270 12 天未免太值了。我星期六抵達 Düsseldorf ,在中央火車站附近住了一晚不怎麼樣的酒店,也要差不多 $600 港元。

我住的大學宿舍就在 HHU (Heinrich-Heine-Universität Düsseldorf) 裡面。沒錯,就是那個 Heinrich Heine。德國著名作家海涅就是生於 Düsseldorf 的。

我在 Düsseldorf 的兩個星期下了好幾天雨。跟大部份的歐洲城市一樣,一下雨氣溫就低得誇張。我前幾年夏天去漢堡時領教過一次她要命的雨天溫度,今次特地帶了一件薄羽絨、一件雨衣傍身,果然派上了用場。





抵埗 Düsseldorf 那天本來天氣預告說會下大雨,好在只是陰天,連忙跑了去鄰近的科隆跟波恩玩了一整天。可惜第二天出發去宿舍的時候綿綿寒雨不斷,拖著一個大行李箱轉車十分狼狽。

我在中央車站坐電車 707 號到 Südpark 再轉車。倒楣的是等了車好久都不來,抬頭看看顯示牌,竟然說路上有干擾 (什麼干擾?是風雨太大樹倒下來了嗎?) 列車要延誤一小時。霎時間也不曉得應該等還是找別的方法去宿舍好。看看當地人,他們都看著顯示牌唉聲嘆氣,卻又沒有離開車站。於是我也繼續等。等了十五分鐘,電車竟然到了。我身邊的一個老太太很高興的說:「呀,準時呢。」我也很感動的搭了句訕:「準時真是好。」

到了 Südpark 時非常感動,以為終點在望了。IIK 說只要轉一程巴士 735 坐一個站到 Universität Mensa 下車就是了。可是到站後我才發現 735 只在週一到五行車,星期六日根本沒有服務。那一刻,我後腦爬滿了無限線黑線——到底是誰說德國人生性嚴謹的?學校劃一規定我們星期日入住宿舍,可是它卻叫我們坐一輛在星期日不服務的車……

看地圖 Südpark  Universität Mensa 很近,Google Map 說是八分鐘的腳程。但一直下雨,地磚的設計也很不好拖喼,我頓時心中萬馬奔騰——一萬隻都是草泥馬。

還好站在車站再仔細看了看站牌,原來有另一架巴士也到 Universität Mensa,週六日亦照開如儀,只是班次比較疏落。






又等了一陣子車,這一程才兩三分鐘的路程,下車時我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心想終於到了!還馬上想午餐吃什麼好。

IIK
安排了一個學生來交收門匙,入住的時候要付 €100 按金,離開時退回。本來我們應該到 18 號大樓門外等學生代表,可是,我、找、不、到、它!鬼打牆的繞了幾周,就是找不到傳說中的 18 號樓,問零零丁丁走在道上的學生,都不知道那見鬼的 18 號宿舍樓在哪裡。沒有辦法唯有站在巴士站打電話給那位學生請他來接我。

當初買上網卡時只是順手買了張連通話分鐘的電話卡,萬沒想到最後竟然用得著!

見到那個學生時我感動到幾乎要噴淚了。心想這奔波的大半天終於可以結束了!!!

那見鬼的 18 號宿舍大樓原來上完樓梯後拐個彎就到。

沒想到去到宿舍門口時,他一直翻啊翻,竟然找不著門匙。我完全冏了。這一天到底是什麼天殺日子?德國盂蘭節嗎?千辛萬苦幾番折騰,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到處找門匙後,終於找到了門匙。據說是負責分宿位的人把門匙放到錯的信封去了。

IIK
的登記住宿時間是中午 12 點到下午 4 點,我早早就離開酒店打算 12 點就到,結果那天連番意外下來,萬事搞定時已經下午兩點了——



雖然又冷又累又餓,可是打開房門,看見房間那一剎那還是很驚喜。第一眼就很喜歡 IIK 分配給我的房間。




沒想到房間裡頭竟然有煮食爐 (呃,可是鍋碗瓢盆全部都不提供。我當然沒自己帶平底鍋過去,所以有爐也煮不了)


還有雪櫃。


連私人衞浴。

比我在香港的房間不知道要大上多少!

大學的宿舍提供自助洗衣乾衣服務,跟 IIK 要張表格,交回給大學的學生餐廳申請 Mensa 卡就能用了。 洗衣跟乾衣都是 €2.6 一次。








這是用來插卡付費的儀器。

HHU 的第一天一整天都下雨,後來趁天氣好的時候在校園裡到處亂逛。校園不算非常大,跟香港的大學差不多,可是到處都栽滿綠樹,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最後一天離開時的景色,漂亮得不得了,像畫一樣。



延伸閱讀——Düsseldorf 讀德文系列:







Anything worth doing is going to be difficult

很喜歡這幾句話,所以直接從文章截了圖。 講得真是太好 —— 但凡是值得做的事,當然不會是容易的;而無論你認為自己是不是能夠做得成一件事,這種想法都會是對的。那就是 self-fulfilling prophecy ,自證預言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