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久沒有發文。
很廢很不成材的作者因為種種原因陷入低潮,為免讀者讀到太多廢話,以及各種無病呻吟,乾脆暫時不寫。
臨時起意寫這一篇,是因為一早起牀時收到
Medium 一則通知,說有人在文章裡面提到了我。好奇點開一看,是
Medium 一位作者王心其在一篇網誌裡提到了我的小說《逐夢者》。那部小說在
2017 年完稿,2018 年
1 月出版,至今已經超過五年。沒想到五年之後仍然有人記得,甚至重讀。對於一個作者而言,大概沒有任何書評可以比「五年之後重讀」來得更深刻的了。
關於這本書的結局,我寫的時候有很多想法,也不斷想像各種可能。我讀書時雖然寫過不少文學評論,對各種寫作手法、動機侃侃而談,但要分析我自己卻是無能為力。與其說有什麼目的企圖,倒不如說當時直覺認為就是要這麼寫。客觀來說這可能不是最理想的寫法,但基於當時堅信故事必須如此呈現,也就只好如此呈現了。
故事登出來之後我讀過一些留言、書評,結局本身雖然混雜著各種可能,但當時讀到的留言都傾向其中一種,我於是便覺得,可能我的寫法,也沒有像我所以為的那樣,包含了多於一種的解讀方式。王心其的這篇分享,卻恰好詮譯了截然不同的另一種理解。作為作者,我讀得饒富興味,覺得很有意思。
旁人觀察兩個主角,讀者又從旁人的觀察重構故事的來龍去脈。到頭來從別人處聽回來的故事,當中包含了多少敘事者的主觀臆測與幾分客觀事實?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又講了一堆廢話。我真正要講的是,有人記得我寫的故事,我很感動。
村上春樹把寫作之路比喻成一個擂台,想寫小說入場門檻不高,誰都可以爬上擂台,難的是在擂台上一直留下來。
這樣就五年了,我想我就一直萬般艱難地,用盡各種方法,試圖在擂台上死皮賴臉賴著不走吧。
只是,最近確實是覺得越來越艱難了。
上年年初起,我開始在寫一本新小說,原訂是短篇小說集,第一篇只花了一天時間就寫好了,濃縮刪減後還在雜誌上發表了。那是去年三月的事。結果,之後的寫作進度簡直是一場災難,超過一年過去了,連同第一篇在內,前後只寫了三篇。
[雜誌上發表的刪略版]
不是沒有靈感,而是我覺得自己實在非常、非常、非常疲憊不堪。故事停留在腦袋幻想的層面,似乎就夠了,我喪失了將之轉化成文字的動力。
直到今天讀王心其的網誌,我彷彿又憶起了最初寫故事的樂趣。
本來想把發表在雜誌上的故事貼出來,但為了遷就字數,那篇刪減了一些重要情節,於是想想又覺得,還是貼沒有刪略的原版吧。雖然小說一日沒有寫完,這篇故事一日也只能算是「草稿」。
這樣說吧,直至目前這一刻,我的計劃都是寫一本蘇格蘭版的聊齋故事,而這本書,可能跟《逐夢者》有那麼一點點關係。至於最後小說實際上會發展成什麼樣子,甚至是什麼時候才會寫完,請不要問我,因為我也不知道。
延伸閱讀
「名字還沒有想好,可能是短篇小說集的,第一篇草稿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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