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25日 星期日

科隆市長候選人因為難民政見遇襲

在 Deutsche Welle (德國之聲) 讀到這一篇 "Messerangriff auf Kölner Politikerin"。科隆市長候選人 Henriette Reker 在市長選舉前一天被右翼極端份子用一把20厘米長的刀襲擊,傷勢雖嚴重但沒有生命危險。據報 Henriette Reker 遇襲原因是她支持接收難民,而且積極幫助難民融入社會。

報導說德國社會對難民問題的意見分化。不過科隆人是怎麼想的呢?——或許可以從選舉結果一窺端倪—— Henriette Reker 以 52.7% 的得票率大比數勝出。

難民問題是燙手山芋大家都明白;有些德國人對此極度抗拒更是人之常情。這也令嘗試幫助難民的德國人更加教人敬佩——大部份人德國人並沒有那麼富有,德國的賦稅更是高到德國人也常常自嘲是世界紀錄。

長貧難顧,難民問題真的能像默克爾拍心口保證那樣圓滿解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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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19日 星期一

超齡學生生活——住在 Düsseldorf HHU 學生宿舍


                                    (非常喜歡這張照片,所以要放多一次,哈哈)

為著我的超齡學生夢,去 Düsseldorf IIK 讀德文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住在大學學生宿舍。

IIK 網站說他們安排的住宿都是共用衞浴。這倒是非常合理的事,不論住寄宿家庭也好,和別人合租公寓也好,都不是太可能有私人衞浴的。所以去到宿舍的時候我頗為意外——大學的宿舍竟然是連獨立衞浴連小型開放式廚房的房間。€270 12 天未免太值了。我星期六抵達 Düsseldorf ,在中央火車站附近住了一晚不怎麼樣的酒店,也要差不多 $600 港元。

我住的大學宿舍就在 HHU (Heinrich-Heine-Universität Düsseldorf) 裡面。沒錯,就是那個 Heinrich Heine。德國著名作家海涅就是生於 Düsseldorf 的。

我在 Düsseldorf 的兩個星期下了好幾天雨。跟大部份的歐洲城市一樣,一下雨氣溫就低得誇張。我前幾年夏天去漢堡時領教過一次她要命的雨天溫度,今次特地帶了一件薄羽絨、一件雨衣傍身,果然派上了用場。





抵埗 Düsseldorf 那天本來天氣預告說會下大雨,好在只是陰天,連忙跑了去鄰近的科隆跟波恩玩了一整天。可惜第二天出發去宿舍的時候綿綿寒雨不斷,拖著一個大行李箱轉車十分狼狽。

我在中央車站坐電車 707 號到 Südpark 再轉車。倒楣的是等了車好久都不來,抬頭看看顯示牌,竟然說路上有干擾 (什麼干擾?是風雨太大樹倒下來了嗎?) 列車要延誤一小時。霎時間也不曉得應該等還是找別的方法去宿舍好。看看當地人,他們都看著顯示牌唉聲嘆氣,卻又沒有離開車站。於是我也繼續等。等了十五分鐘,電車竟然到了。我身邊的一個老太太很高興的說:「呀,準時呢。」我也很感動的搭了句訕:「準時真是好。」

到了 Südpark 時非常感動,以為終點在望了。IIK 說只要轉一程巴士 735 坐一個站到 Universität Mensa 下車就是了。可是到站後我才發現 735 只在週一到五行車,星期六日根本沒有服務。那一刻,我後腦爬滿了無限線黑線——到底是誰說德國人生性嚴謹的?學校劃一規定我們星期日入住宿舍,可是它卻叫我們坐一輛在星期日不服務的車……

看地圖 Südpark  Universität Mensa 很近,Google Map 說是八分鐘的腳程。但一直下雨,地磚的設計也很不好拖喼,我頓時心中萬馬奔騰——一萬隻都是草泥馬。

還好站在車站再仔細看了看站牌,原來有另一架巴士也到 Universität Mensa,週六日亦照開如儀,只是班次比較疏落。






又等了一陣子車,這一程才兩三分鐘的路程,下車時我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心想終於到了!還馬上想午餐吃什麼好。

IIK
安排了一個學生來交收門匙,入住的時候要付 €100 按金,離開時退回。本來我們應該到 18 號大樓門外等學生代表,可是,我、找、不、到、它!鬼打牆的繞了幾周,就是找不到傳說中的 18 號樓,問零零丁丁走在道上的學生,都不知道那見鬼的 18 號宿舍樓在哪裡。沒有辦法唯有站在巴士站打電話給那位學生請他來接我。

當初買上網卡時只是順手買了張連通話分鐘的電話卡,萬沒想到最後竟然用得著!

見到那個學生時我感動到幾乎要噴淚了。心想這奔波的大半天終於可以結束了!!!

那見鬼的 18 號宿舍大樓原來上完樓梯後拐個彎就到。

沒想到去到宿舍門口時,他一直翻啊翻,竟然找不著門匙。我完全冏了。這一天到底是什麼天殺日子?德國盂蘭節嗎?千辛萬苦幾番折騰,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到處找門匙後,終於找到了門匙。據說是負責分宿位的人把門匙放到錯的信封去了。

IIK
的登記住宿時間是中午 12 點到下午 4 點,我早早就離開酒店打算 12 點就到,結果那天連番意外下來,萬事搞定時已經下午兩點了——



雖然又冷又累又餓,可是打開房門,看見房間那一剎那還是很驚喜。第一眼就很喜歡 IIK 分配給我的房間。




沒想到房間裡頭竟然有煮食爐 (呃,可是鍋碗瓢盆全部都不提供。我當然沒自己帶平底鍋過去,所以有爐也煮不了)


還有雪櫃。


連私人衞浴。

比我在香港的房間不知道要大上多少!

大學的宿舍提供自助洗衣乾衣服務,跟 IIK 要張表格,交回給大學的學生餐廳申請 Mensa 卡就能用了。 洗衣跟乾衣都是 €2.6 一次。








這是用來插卡付費的儀器。

HHU 的第一天一整天都下雨,後來趁天氣好的時候在校園裡到處亂逛。校園不算非常大,跟香港的大學差不多,可是到處都栽滿綠樹,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最後一天離開時的景色,漂亮得不得了,像畫一樣。



延伸閱讀——Düsseldorf 讀德文系列:







2015年10月8日 星期四

德國的敘利亞難民問題

在希臘債務危機炒在沸沸揚揚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在網上看見評論說,其實希臘那筆債對於德國來說並不能算是什麼沉重的打擊,後來一個德國人更是乾脆的對我說:「那一點錢,德國還付得起。」

雖然我對這種說法半信半疑,但對比起不久後浮現的敘利亞難民潮,希臘的債務危機,似乎又真的算不上是太大的問題。

出現了大量難民湧入德國的新聞報導以後,我一直在留意德國的媒體報導,想知道德國人對於這一次的「難民問題」有什麼看法。似乎「支持收留難民」與「對開放收容難民很有保留」這兩種取態各佔一半,很激烈地反對收容難民的報導,截至這一刻為止,我還沒有讀到。德國人在處理難民問題上,好像是比較傾向人道主義的立場。

今天在Spiegel Online (明鏡) 讀到一篇題為 Zuwanderung: Wie naiv wollen wir sein? 的文章,婉轉地道出了作者對大量難民湧德的種種隱憂。文章一開首就提到德國政客 Katrin Göring-Eckardt 在九月初把自己的 Facebook Cover Photo換成了一張小女孩探頭往車外看的照片,照片上還寫著 Refugees Welcome 這兩隻字。作者說,這樣的一個小女孩,當然是誰看了都會動惻隱之心的,可是報章 Frankfurter Allgemeine Zeitung 拍到的照片偏偏卻反映了另一種現實——在柏林裡排隊做難民登記的,大部份是年輕男人。我們想像中的老弱婦孺,並沒有多少人——湧德難民中,佔了百分之七十,是單人匹馬前往德國的年輕男子。

這篇文章其餘的內容多少有些老生常談,令我吃驚的是它提出的數字——百分之七十的難民是隻身逃亡的年輕男子,真的全都是難民嗎?當中可有尋找工作機會而不是逃避戰火的非敘利亞「經濟移民」?

如此多的難民一次過湧德,不消說,自然會對德國社會造成龐大的壓力。可是若將他們拒諸門外,又不近人情。陶傑的評論文章提到,敘利亞附近的富有伊斯蘭鄰國皆不肯收容那些難民,歐洲卻跑去收容是愚蠢的行為。我只能說,顯然眾生平等,世界大同對於很多人來說是癡人說夢。

敘利亞問題是怎麼解決?我在德文報導裡最常讀到的是這一句話:Die deutsche Politik weiß nicht, wie sie reagieren soll ——德國政壇亦是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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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8日   22:35 更新]

昨晚剛寫完這篇文章,今天就看見別人轉載「德國之聲」的文章,說默克爾的難民政策令她的民望急轉直下,超過半數的德國受訪者,覺得如此多的難民湧德令他們覺得害怕。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按這裡,看德國之聲的中文版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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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thing worth doing is going to be difficult

很喜歡這幾句話,所以直接從文章截了圖。 講得真是太好 —— 但凡是值得做的事,當然不會是容易的;而無論你認為自己是不是能夠做得成一件事,這種想法都會是對的。那就是 self-fulfilling prophecy ,自證預言的威力...